凌云看了眼张,含笑道:“张将军,白马城你应该比较熟吧,麻烦你带我们入城了。”
张恢复了点力气,将剑别在腰间,点了点头。
吕布回到大帐,虎目扫视座下群将,闷声道:“先前是谁鸣了金,不知某正在斩杀穷寇吗?”
众将面面相觑,没有言语,因为两方他们都开罪不起。
吕布眉头微皱,下意识看向李儒。
李儒慢条斯理的茗了口茶,方才缓缓道:“温候虽然神勇,但是破虏候手下可不止一个典子满,某是担心温候吃亏。”
“某会吃亏?”吕布粗犷却不失俊朗的面上露出不愉,“若是再给某一点时间,百合之内待某解决了那碍人的黑大个,一合就足以阵斩凌龙渊,就算他们那时想要再追击某,凭赤兔马的速度,他们只能在后面跟着吃尘土。”
李儒眉毛不易察觉的微挑,儒雅的面庞沉痛下来,唉声轻叹道:“某知温候不惧对方人多,但是温候啊,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凌龙渊身后的那数千重甲铁骑,可不是摆设,而且凌龙渊闯下偌大的名头,想必本身也有些本事,若是温候被他拖延了片刻,那数千骑兵围上来,乱刀下去,某恐温候也会有性命之忧。”
“将军以万金之躯,去与一小小都骑尉互换性命,某以为,实在是不值,某说到这里,若是将军还是要怪罪某的话,某也无话可说,只是愿将军不要再轻易涉险,毕竟三军将士之命,尽皆系于将军身上。”
李儒一脸真诚。
吕布哑口无言,满腔的怒火,再也无从宣泄。
“算了算了”吕布摆了摆手,气闷道。
另一边,白马城内,韩馥一脸喜色的从厢房里走出,人未至,一股浓重的脂粉味已是扑鼻而来。
张刚毅的面庞露出一抹尴尬之色,凌云身后童贯面带鄙夷,倒是典韦嗅到这俗味,砸吧着大嘴,纳闷道:“怎么有一股子狐臊味。”弄得张脸色更烫。
韩馥隔着数米,没有听清典韦的声音,依旧是一幅正经的样子,三缕轻须随风摆动,衣炔飘飘间,脚步轻缓,待至凌云面前时,已是负手而立,神态尽显一州之牧的威严。
凌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眼前的中年男子,单从卖相来看,韩馥倒是不失为一个长者该有的样子,若不是身上这股浓俗的脂粉味的话。
“区区都骑尉,让韩州牧远道来迎,某真是受宠若惊。”凌云道。
韩馥摆了摆手,笑道:“破虏候过谦了,天下谁不闻你的大名,数次以少击多,大破祺奴,甚至还攻打到祺奴龙城,某早就想见见你这少年英雄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童贯在一旁看着二人客套,只觉好生无趣,微阖下眼,不动声色地悄悄出了府门。
走在冷清的街道上,肚子隐隐打鼓,童贯朗目一转,目光定格在一座酒楼上。
犹豫了会,童贯迈步走进酒楼。
虽然韩馥那已经开了宴会,但他现在是懒得去韩馥府上,看那即将上映的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