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愈发狐疑的盯着凌云,凌云被田丰盯的发麻,干咳了几声,岔开话题道:“矫诏的事就交给元皓了,某还得备好万余大军的粮饷,尽早赶到白马城,同韩馥相会。”
凌云心虚地瞥了田丰一眼,幸好田丰也没打算穷追自家主公在商量军机大事走神的事,当即告辞道:“既然如此,某也先行告退了。”
“那就辛苦元皓了。”凌云暗松了口气,田丰对于他来说,与其说是幕僚、军师,但更多时候更像是长辈一样,辅佐他兢兢业业的同时,却又不乏对他口头鞭笞。
“简直是又一个魏征。”凌云看着田丰佝偻苍老的背影,渐行渐远,微微苦笑道。
两日后,白马城外烟尘滚滚,韩馥拂起衣袖,擦拭掉头上泌出的汗水,向着身后的副将问道:“破虏候的大军还没来吗?这吕布二十万大军都已经到了城门外了!”韩馥看着城门下人仰马翻声,如排山倒海一般,吓得脸皮发青。
“大人,末将已经派出了探子,再过几日,应该就会有消息传来,眼下我们有七万大军屯驻在此地,只要据守住坚城,定能拖到破虏候率军来援。”那名副将镇定自若道,声音铿锵有力。
韩馥看了心腹爱将一眼,心里顿时安心了不少。
“张啊,某不懂兵事,守城的事就靠你了。”韩馥双手握住张的手,一脸认真道。
张沉默了下,应道:“承蒙主公信任,末将必会死守住白马城,不让吕布越过城内分毫。”
“好好,哎呀,张啊,那就靠你了,某先下去休息会。”韩馥摆弄了下衣袖,转身脚步轻快地离开城楼。
张暗叹口气,眼中冒过不易察觉的失望。
“,韩馥走了吗?”
张看着来人,古朴的脸上剑眉微皱,“鞠义,某不是说过多少遍,不能对主公不敬吗?”
“嘿主公?若不是这等时候,他韩馥何曾将你我放在心上。”鞠义冷笑一声,目光投向底下密密麻麻的大军,嘴角咧出一抹耐人寻味的轻笑。
不知那破虏候是什么人物?在塞北倒是常听闻过他,这会有缘倒是要见上一见,但不知是不是又是韩馥一样的沽名钓誉名之辈,若是的话,就未免太让人失望了。
张看到鞠义不理会自己,摇了摇头,也不再说什么,继续专心致志地关注着吕布大军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