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攻破试试,少站在那里说大话。”华雄硬气道。
“某说过,杀你只需一合,你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某今日心情不好,需要拿汝取乐,才留你的命到现在。但是你如此张狂,屡次挑衅某,真当某不敢杀你不成?”吕布猛地将画戟插入刀罡内,精准地将绞鲵拦住,华雄心里一跳,正待反击,左肩膀上隐隐生疼。华雄毫不犹豫地翻转刀身,调头往左方劈砍。
“咚”
又接下一戟,华雄被震得气血翻腾,只觉持着绞鲵的双手,再也难以用劲握住绞鲵。
“一击定胜负。”华雄也是沙场宿将,虽然为了保护董卓,近些年没有同人斗将过,但是曾经沙场搏杀的丰富经验告诉他,再不拼命,就没机会可拼了。
“啊!”绞鲵上罡气凝聚,隐隐有虎啸声传来。吕布一动不动,任由华雄罡气化形。
华雄见状松了口气,他就料定吕布是个高傲的人,轻视于他。不过华雄眼中杀机涌动,他会让吕布为这份轻视,付出代价。
“好,好啊。”董卓大声笑道:“贼子竟然敢任由子健使出罡气化形,简直是自大至极,某已经见得他是个死人了。”
李儒也是笑着摇了摇头:“小婿曾听军中校尉讲过,华将军全力施为下,曾将六寸厚的石墙一击击穿。某当时就一直遗憾自己不在场,不想今日却是能了却了心结。”
“哈哈子健可是某西凉第一猛将,全力一击下,自然是不凡。今番斩了这并州贼子,也算是给并州军一个下马威。”董卓“嘎嘎”怪笑着,不知丁老匹夫知道自己痛失了这样一员大将,到时会是什么感受,他可是期待的紧啊。
二人说话之际,华雄终于完成了罡气化形。有模糊的虎影在绞鲵上浮现,狰狞的张牙舞爪,咆哮。
吕布胯下的枣红马不安地摇了摇马头,吕布饶有兴趣地看着绞鲵上的虎影,笑道:“倒是有几把刷子。”
“哼,大话就说到这里吧,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华雄冷笑着举起绞鲵,然后双腿用力夹紧马腹,身体如离弦的箭一般,迅速靠近吕布。
“呼呼”华雄朝吕布猛地一挥,绞鲵上附着虎形罡气,压迫的空气都凝结成了一块,那强大力道带来的风的嘶鸣声,哪怕是隔着半里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砰!”如天雷轰鸣,方天画戟和绞鲵交击处,一股巨大的音浪膨胀开来。最前排看得入迷的西凉士兵首当其冲,个个被震得七窍流血,瘫倒在了地上。
董卓老脸浮现出一抹苍白,庆幸他早就知道罡气境武者的全力一击有多么恐怖,提早就从前线退了出来,现在身体才没有多大碍事;一旁的李儒却不好受,虽然离得够远,但是他毕竟是文弱书生,没有内劲在身,身体也瘦弱,这音浪的洗礼之下,他的耳朵依旧短暂的失聪了。这让李儒后怕不已,这才信了以一人之力,有时确实是可以改变一个战局这个事实。
“结果怎么样了?子健赢了吗?”董卓大着破锣的嗓音,嚷嚷道。不过没人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先前的碰撞,现在场上已是灰尘蔽天,任谁都看不出里面的人究竟如何了,更不要谈及结果怎样,究竟是谁胜了的问题。
董卓也知道自己是白问了,当即鞭马回到前线,身旁的李儒正捂着耳朵难受得紧,没有注意到自家的老岳父已经拍马走了上前。身旁的数百亲卫倒是见到了自家主公涉险,忙策马跟在了一边。
拨开烟雾,董卓骑着大宛马火急火燎地往战场中心赶去,亲卫见了,想要阻止董卓这么冒进的行为,但是想到华雄的实力,认定华雄全力之下不可能会输,也就不打算多说什么了,只是随着董卓一起骑马,朝着中心策去。
战场中心,厚实的地面上密布着成人臂粗的网状裂缝,华雄脸色苍白,剧烈地喘着粗气,右臂的虎口血流不止,一幅行将就木的样子。然尽管如此,他仍旧在马背上努力弩起腰杆。
“子子健!”董卓厚实的嘴唇哆嗦着,华雄神色大变,强提一口气,怒吼道:“主公速退,贼子还未”话未说全,一口热血从华雄口中喷出,显然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嗒嗒”悦耳的马蹄声传来,董卓脸色发白,同数百亲卫在内,一脸惊恐地看着屹立在灰尘里,如鬼神般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