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菀当时带着孩子去质问了冯老太。

平时乖巧听话的恩恩说什么也不肯留下来了。

他不要和太奶奶待在一个地方。

“爸妈，你们这么晚，是有什么事吗？”恩恩还挺善于反客为主。

齐菀看了丈夫一眼，这才和两个小孩说：“奶奶的意思，你们爷爷很快跟他没关系了，爷爷做了很不好的事情。”

“所以奶奶想让你们彻底和他断绝关系。”

“血缘上没办法改变，但可以给你们改姓。”

“奶奶姓楚，你们愿意和奶奶姓楚吗？”

小知知听不明白，歪着小脑袋看哥哥。

恩恩看向爸爸：“因为奶奶姓楚，爸爸才叫冯楚霄吗？”

“那爸爸是不是也要改成楚霄？”

冯楚霄没想到儿子这么敏锐，他解释：“爸爸年纪大了，不能改了，因为政策不允许。”

“但是你和知知都没满十八岁，你们是可以改的。”恩恩听明白了：“那我同意。”

他也不喜欢爷爷，不喜欢爷爷的妈妈。

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那恩恩以后就叫楚念恩。”冯楚霄见儿子答应，倒是高兴。

“那知知呢？”知知捧着小胖脸问。

“知知想姓冯还是姓楚？”冯楚霄对女儿更有耐心。

小知知不懂为什么冯不能姓了。

既然不能和爸爸姓，那就——

“我要和妈妈姓！”

不是可以改，可以自己选吗？

她选妈妈！

齐菀一愣，看向冯楚霄：“我可没有这种想法。”对她来说，孩子随父姓很正常，她也无所谓孩子跟谁姓，根本不可能去和孩子说这种话。

冯楚霄安抚地拍了拍妻子：“没关系，我觉得知知跟你姓也挺好。”

齐菀十分惊讶。

丈夫竟然如此开明。

她以为很多男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点男权主义，不愿意孩子随母姓。

可冯楚霄显然不是这样的。

“那你先和妈商量一下。”齐菀担心婆婆不会同意。

冯楚霄却觉得他妈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