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这个症结,翁炳雄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才的心理大师,一通话里就能读懂领导的意图,悟出要害之所在。
柯玉山恼火,不是因为老子的富民铁矿有什么事,而是那些刁民啊,是那些村民围堵富民铁矿,闹事,斗殴,然后伤了人,事情被捅出去了,引起了柯玉山的不满...
一定是这样的,翁炳雄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也只有这样的分析结果,才吻合黄锐敏说的那番话真正的背后涵义,所谓领导非常不满意,传达的不正是柯玉山的意思吗?
柯玉山会怕村民闹事?不可能的,他绝不可能会害怕村民闹事,敢跳出来的零星刺头,胆肥的,柯玉山闭上眼睛随便可以碾死的,轻松就能打压下去。
作为安和的县太爷,他应该怕的是群体性事件,一个两个人跳啊跳的,柯玉山没眼睛看,但是一群人,一堆的老百姓都跑出来...那就不是什么小事了。
不是柯玉山怕,所有的老爷都怕...群体性事件,是官场上老爷们的高压线,谁的治内出现群体性事件,谁倒霉,一票否决的,这就不是什么简单的矛盾了,而是到了政治的高度。
想通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翁炳雄的心情大好,脸色舒展了,眉头也不再皱起,猪肚煨鸡吃的更是有滋有味。
哼哼,对付刁民,老子有的是办法,拿了老子的赔偿款了,谁塔玛再给老子找不自在,啊,试试,老子叫你面子上难看...
有些得意的笑了,翁炳雄眯着眼朝屋外望去,雪地里桂美琴的影子不见了,茫茫的一片惨白,光秃秃,萧索森寒。
转过头,翁炳雄朝里间的灶屋瞟过去,苗翠花的身影在灶间里闪现,忙碌着,听声响,女人是在忙活着洗刷那些碗筷杯碟...
呲...一口包谷烧被翁炳雄又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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