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思明被宋佩兰的神情给刺了一下,觉着有些不舒服。
可转念一想小姨说的那些话,不无道理。
这个时候,可没多少个人敢离婚的。
她不过就是在刷存在感,想让人重视她罢了。
宋佩兰一没学历二没背景,结婚之后一直在家做家庭主妇,离了婚还能去哪?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也不知道邢思明到底哪来的底气,依旧犟着个嘴。
“小姨说了,你跟外公外婆打断骨头连着筋,更何况,我还是你十月怀胎的亲生儿子,你不可能不管我!”
“你又想回去,就必须诚心认错!”
邢思明声音略大,周边路过的人频频投来目光,他略感不适。
“也不知道这三年里的书都读到了哪里去?还是邢同志不会教,居然把你教成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你放心,你所说的那些人,我以后是不准备再见的,我更不会想着回去,道歉就更别想了。”
说罢,宋佩兰就准备绕开他去水房洗保温壶。
这是第二次,宋佩兰用这幅疏离的态度对待他,不对,应该是第三次。
他差点忘了,当时他和爸爸在甘河农场想把她接回来时,宋佩兰也是正副陌生人的态度。
“你不许走!话没说清楚你不能离开!”
心中担忧养母的病情,宋佩兰也从一开始的面色平淡,开始不耐烦起来。
“你这一招到底是谁教你的?邢思明小同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耽误的可是一条人命。”
邢思明可不管她说的什么人不人命的,小孩子的脾气一上来,什么都不管,只认定自己的事。
“那又关我什么事?我只要你给我一个交代。”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起开!”
宋佩兰声音多了几分严厉,见他依旧挡在自己身前,想也没想伸手直接将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