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

我不敢想象那个宴会上会有多少与我互相认识的人。

不敢想他们落在我身上的眼神。

不敢想他们会说出怎样难听的话。

裴延川不在乎这些,我在乎。

我是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妖怪,怎么可以抬到明面上去见光?

可我的拒绝向来是无效的。

“就去一次,以后再也不去了。”裴延川这样说。

裴延川说了几句软话后,就强硬地为我穿上那件礼服,挽起我的长发。

首饰盒里独留一对耳坠没有归属。

我当了二十多年的男人,自然是不可能有耳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