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攥着我的手腕,看着我的短发,眼睛里是藏不住的厌恶。

“方见白,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剪头发?哪里有女孩子像你一样叛逆的?”

他捏得我很疼,但比起被人踩着下身碾磨咒骂,根本算不上什么。

我直视着他,“我是男人,裴延川!我是个男人,我永远不可能变成女孩子!”

裴延川的怒意平息下去,他沉默了许久。

“阿白,你病了。”他的声音那么无力痛苦,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悲伤。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有病的人明明是他。

但……他要是说我有病,我就有病吧。

我开始变得浑浑噩噩。

当然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