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龙砚只是蹲了下来,摸了摸鬼墨匣的头。

“都闭嘴!”

鬼墨匣又是一声尖叫,连带着其余三人的身影一时间都有些淡了。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来对姑奶奶指指点点?!”

“姑奶奶要他活,就算他不想活,姑奶奶也要他活着!”

鬼墨匣忽然泄了气一般,泣不成声,头发散乱,无助说道,

“我知道...这条路是假的...就算其他人用这种法子回来了,他也回不来...”

“不是因为路不对,而是他自己不愿回来...”

“我不懂,就非要完成任务001么?”

一瞬间,鬼墨匣的声音转冷,从无助变成了怨恨、歹毒,

“这条路是假的,任桀不可能回来,但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点虚假的希望都不肯留给我,为什么连这点可能都要抹杀!”

“寒蝉...你果然没死!”

说到这几个字时,鬼墨匣已经是咬牙切齿,杀意森然。

她很清楚,这条路被切断,那虚无缥缈的希望被掐灭,都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也只有寒蝉,有这个能力,同时会做这种事!

鬼墨匣在众人包围之中,又哭又笑,甚至开始胡言乱语。

“什么狗屁净土,什么狗屁支柱,什么狗屁天帝,哈哈哈哈,一个自己想死的疯子,一群拉着所有人去死的疯子,全是疯子!哈哈哈...我也是...疯子...”

说到最后,她哭不出来,笑不出来,痛不欲生,却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折纸扇叹了口气,纸扇在手中缓缓收起。

他没有去看鬼墨匣,而是扭头看向任小伙,带着几分歉意开口,

“小伙,有件事,爸需要和你讲一下。”

任小伙点头,“爸,你说。”

孩子虽然还是个实习生,但好歹也过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能独当一面了,有些事...也该告诉孩子了。

折纸扇回忆道,“当年,你爹第一次结婚的时候,新娘就是你妈。”

这话换做说别人,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放在任桀身上,却挑不出任何毛病。

折纸扇感慨道,“那场婚礼,是我见过最浪漫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