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宿回来了。
一是因为画廊出事,二是来看姜醒。
只是手边的事情太多,紧赶慢赶似乎还是慢了一步。
顾文晞恰好也在,四个人把还在晾干的画收了一收。
顾文晞好奇道:“这幅画里的手好像姜醒啊,还捧着个小生命。”
姜醒白了她一眼:“不过是借鉴了一下,做了下手模。”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顾文晞也忽然想起来这事,连忙把那两手牵着半成品搬到一旁去,几人久违地在画廊楼顶喝起酒来。
程宿抱着小鱼,有一下没一下摸它的后颈,有些发抖的指节隐没在皮毛里。
“还知道回来?”顾文晞没好气地讽刺道,“怎么不在国外躲一辈子。”
前两天有一组程宿的照片发到她们邮箱,说想要爆料,顾文晞看了两眼,只当是岑笑棠和程宿被拍了。
无论是谁,她都不愿意大众看到这些露骨的照片,于是按了下来。
“我……我不是故意不联系的。”程宿紧紧捏住拳头,“我实在是没脸回来见你们。”
顾文晞面色阴沉:“程宿,真是够了。”
她话里带着刺骨的寒意:“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爱而不得就是个借口,现在这就是你的报应。”
这话一出来,程宿就知道她已经看过图了。
程宿当着几人的面把事情说清楚,他当时就是喝醉了,房间里什么时候进来了人也不清楚。
而微弱光线里,他根本分不清那姑娘和岑笑棠。
程宿终于借着酒意断断续续讲完了,顾文晞先大声笑了起来。
笑得太夸张以至于眼泪都出来了:“程宿,你连笑棠的替身都接受,就是不肯要我。”
她竖起来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