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住用手指去触摸的冲动,只觉得喉咙堵得慌,鼻子泛酸。商君年这具身体完美得像女娲亲手捏的,不该是这样的伤痕累累。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孝利姐应该也在,她可以帮商总涂。”
商君年不回她,只说冷。
空调很好的工作着,岑笑棠迟疑了一瞬,到底是拿起了棉签。
肩背处一处黑得发紫的伤痕,简直触目惊心,岑笑棠涂抹药膏时抖得厉害,又不敢接触到他的肌肤,药水就顺着脊背往下流了些,商君年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这么小心做什么?”
岑笑棠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商君年又道:“又不是没碰过。”
棉签在背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商君年微不可查地弯了嘴角。
岑笑棠只庆幸商君年看不见她,红着脸垂着眸掏棉签,慌张地控制聒噪的心跳。
不怪她,哪次接触时都是兵荒马乱,根本没有好好看过他的身材。商君年穿着西服时温文尔雅,现在看,却是肩背宽阔,腰身精壮的。
岑笑棠垂着眼不敢乱看,只觉得涂个药像是跑完八百米,脸红心跳。
“还满意吗?”商君年忽然问。
岑笑棠张了张嘴,答什么都不合适。连忙把药品收拾好,准备从病床另一边溜下去。
“这么小心?”商君年一把抓住她手腕,沉声问,“怕我对你做什么?”
岑笑棠只觉得手心都蒙了一层汗,挣扎着将手收回来:“不是,画廊还有事。该回去了。”
“没良心。”商君年也不想把人逼得太难,最后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