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气压让岑笑棠喘不过气,她想不明白,却懂得趋利避害,转身要跑,商君年一把捞住她的腰把人带到身前,迫使她和他面对面。
“岑笑棠。”商君年眼尾微眯了一下,“拿我打赌?”
岑笑棠一阵心慌:“没,没有......"
商君年面上仍是平静,只是说出口的话又冷了些:“就那么不想见到我?”
岑笑棠紧张起来。
某种程度上说,她是宁愿永远不要再见商君年,她知道她花了四年时间才建立好的城墙,在这个人面前是多么不堪一击。
但他不是她的,他会离开。到时候,她又该如何?
她只会坠入黑暗,而她没有信心再救自己一次。
“说。”商君年自然是不满足她的走神,一只手捞着她后腰固定住,另一只手钳住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看他。
岑笑棠的鱼尾礼服裙很薄,紧紧勾勒她的腰身。
商君年的温度隔着那布料,烫得她心慌意乱,陡然让她生出一种无端暧昧,肌肤相亲的错觉,她挣扎着低声道:“不是那样。”
她尝试偏开头好几次,被那只有力的手掰回正面。
“你知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不敢看我。”商君年无意识摸索着她的面颊,只觉得那块皮肤尤其白皙,他稍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粉红的印迹。
岑笑棠勉强回正视线,想证明自己可以看他,却一下撞进了商君年眼底的漩涡。
她在梦里看过很多次,也画过很多次,她常常在画画时进入心流,也短暂地忘记了眼下的危险。
她用目光描摹他狭长眼尾收进去的细微褶皱,描摹浓密纤长的睫毛,被灯光照映泛着琥珀光辉的瞳仁,一小团亮亮的高光,还有正中那一块小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