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睡裙是真丝的,质地极好,此时正被两条细细的肩带脆弱支撑着,身前的风光堪堪被包住,若隐若现。
岑笑棠呼吸凝滞,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在商君年怀里发着呆,一双湿漉漉的眼竟是失措的惊惶。
她不由得想起四年前他看他的眼神,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后知后觉护住身前。
商君年道:“现在知道怕了?如果来的是其他人?你怎么办?”
岑笑棠委屈:“其他人进不来……”
商君年溢出一声极其短促的笑:“进不来?画廊门怎么开着?”
岑笑棠理亏,嘴角紧绷成一条线,一颗心跳得忐忑。
商君年取过风衣绅士地替她穿好系好腰带。岑笑棠烧得糊里糊涂,呆呆地看着,直到他拿过一双干燥的拖鞋握着她的脚往上套,她才反应过来。
记忆里商君年这样对她,还是十几岁的时候。
如今再这样,就不合适了。
她拂开商君年的手,红着脸将另一只脚套进拖鞋。
回到保利山,商君年一早吩咐的阿姨和医生都已经在门口候着,好大阵仗。
“我能照顾好自己,这,真的不用了。”看着阿姨从保温盒里往外拿吃的,岑笑棠心底一阵惶恐。
商君年无视她的拒绝,只让她去换衣服,叮嘱她:“别穿睡裙,换分开的睡衣睡裤。”
等家庭医生陈叔取出针筒,在她眼前将药水挤出,岑笑棠才慌了:“我,我不要打针。”
她最怕疼,小时候打疫苗哭得嗓子都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