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烈风被她推着往衣帽间走,转头低眸地盯着这个拼命转移话题的小女人。
他还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吗?
不就是怕他说起来,又不让她去见那个男人了?
他又不是那么狭隘的人,既然说了自己亲自陪她去,自然会履行承诺的。
只是,和她不过是一段时间没见,就好像是隔了地老天荒、亿万光年的距离。
他静静注视着她在那些一排排挂得整齐的衣服间跑来跑去的身影,时不时的,她就会拿个什么东西在他身上比划比划,然后点点头把这个东西放在他身边,或者摇摇头,又把东西拿走。
这样的场景,多久没有出现了。
心口从她崩溃发疯时变得空落落的部分,似乎在这个时候,终于又填上了。
在阮小沫拿着一条领带再次跑过来比划的时候,忽然就被揽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她的脸压在男人的胸膛上,隔着薄薄的衬衫,几乎能听到里面的心跳声。
“靳、靳烈风?”
阮小沫有些迷茫,挑衣服挑得好好的,他这是怎么了?
“我想你。”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她头上传来,像是喟叹的语气:“一年半的时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想你想得快要疯了。”
她接受詹妮弗的催眠的时候,他只能远远地隔着单向玻璃看着。
她以重莫的身份活着的时候,他只能从那些距离很远的照片和视频上,看到忘掉他存在的她的模样。
她恢复记忆,她当着他的面自杀,她躲着不肯见他……
每一天,都是折磨。
从来不知道,这世界上,原来思念才是最残忍的酷刑。
被墨修泽算计落入陷阱、被折磨得体无完肤的时候,比起之前的一年半,都要来的幸福。
因为在那里,起码能见到她。
听着靳烈风的声音,阮小沫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弥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