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阳初升,宋沛年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家子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只余他一个无业游民。
慢吞吞洗漱完之后,慢吞吞吃完保姆阿姨为他准备的早餐,又慢吞吞上楼补觉。
宋铁根回来的时候,家里只有保姆阿姨在楼下准备午餐,扫视一圈后问道,“家里的人都出去了?”
“除开小年,其余的都出门上班和上学了。”
保姆阿姨说着上前去接宋铁根手中的袋子,被他不经意躲过,“不麻烦你了,我顺道提回楼上。”
宋铁根上楼后敲响了宋沛年的房间门,过了好一会儿,门才从里面被打开,看着眼前睡的双眼朦胧的小孙子,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袋子。
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这才开口道,“都快中午了怎么还在睡?昨晚上去偷牛了?”
宋沛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这才无精打采回道,“昨晚失眠。”
宋铁根心里冷笑,你失眠?他才失眠!
宋沛年打量了宋铁根一眼,突然又将自己的脸凑近,两爷孙的脸只有一掌的距离,这才停下,眨了眨眼睛,“爷,你昨晚才是去偷牛了吧?你这眼圈黑的都快成熊猫了。还有啊,你这头发怎么回事?我记得昨天没有这么白啊?”
不等宋铁根开口,又绕着他转了一圈,食指和大拇指来回摸索着下巴,“还有你这衣服也不对,我记得你昨天就是这身衣服,都皱巴了。”
宋沛年打量的神情越发肆无忌惮,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仰着头,“说吧,我的爷,你去干啥了?还是遇到啥事儿了?”
见宋铁根还是不说话,又突然凑近,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是不是我哥又捅出什么娄子了?”
宋铁根微微垂眼压下眼里的复杂,强迫自己如往常那般朝着宋沛年的头敲了一下子,“你天天就不能盼着你哥一点儿好?”
也不解释他为何今天这么‘狼狈’,将手里的袋子塞给了宋沛年,“给你买的皮鞋,你不是说想自己开始创业吗,买这双鞋祝你一路坦荡。”
宋沛年放下捂住脑袋的手,片刻之间就转换了一个神情,从刚刚的龇牙咧嘴变成了一副谄媚讨好的模样,利落地将袋子接过,夹着嗓子道,“我就知道我爷最疼我了。”
说着便开始勾肩搭背在宋铁根的身上,继续夹嗓子,“爷,其实我吧,还缺一块手表。”
还伸出光秃秃的手腕,在宋铁根面前晃了晃。
宋铁根一巴掌将宋沛年的手给打开,吹胡子瞪眼道,“我看你长得像块手表,出去几年好的没学,尽学些奢靡作风!”
越想越气,又想给宋沛年脑袋来一巴掌,“明儿个给我天天早起跑步。”
宋沛年躲过迎面而来的巴掌,很是委屈的样子,“不给就不给,你生啥气啊。”
提着袋子往后退了一步,退至门口后捏住门边,“爷,气大伤身。还有啊,我想要块手表不是什么奢靡之风,而是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说完就‘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气得外面的宋铁根想将门砸了,再将他给挂起来暴打七七四十九天。
捏着拳头平静了好一会儿这才朝着地板跺了一脚后离开。
屋内的宋沛年十分好心情哼着小曲儿打开袋子,又打开鞋盒将里面的皮鞋给取了出来,摸了摸大约有三公分的鞋跟,将鞋跟凑到耳朵边上,晃了晃,瞬间确定里面安装了东西。
眼睛一转,将皮鞋放在地上,穿上后猛猛朝着地上踩了好几下。
一边跺脚还一边感叹,“没想到我爷品味还不错嘛,这鞋子真不错!”
于此同时,某办公室里的三位工作人员纷纷取下了自己的耳机,这才摆脱雷击之锤。
咣咣咣几声,耳朵都给震聋了。
三位工作人员觉得自己有必要查查魔童降世是哪天,是不是和那祖宗同一天生的。
心善的宋沛年踩了几下就收手了,又开始哼着完全没在调上的小调儿换衣服准备出门。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要做共产主义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