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简单的事复杂化,你们工作开展得也不轻松。”靳宪廷也焚了根烟,夹在指尖,没抽。
他话里有话,陈泽在公安系统浸淫多年,再铁面也并非没有官场雷达,瞬间领会了,“现在的系统严丝合缝,材料做不得假,我也是能力有限,对舒文科,只能公事公办。”
“我的意思就是公事公办。”靳宪廷丢掉烧尽的烟蒂,拂了拂大衣袖口,“本来该怎样,就怎样。”
杏林酒吧是被突击搜查的,举报者自称是两条街外的居民,却连包厢号,里面几个人,在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都描述得清清楚楚。
若不是涉及毒品,陈泽当时高低也会怀疑是不是有人做局。
思忖了一会儿,他点了下头。
舒喜家里又来了电话,是阮虞代接的,她嫂嫂已经联系好长途司机,预计半夜就会到。
不敢把陈泽的话告诉他们,怕她嫂子情绪失控,阮虞避重就轻地安抚。
收了线,她面对靳宪廷,也是共情能力太强,想着舒文科横生祸端,眼睛又湿漉漉的,“文科哥的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靳宪廷冷静自持惯了,是从不轻易许诺的性格,指腹摸了摸她泛红的眼尾,“结果还未定。”
阮虞低下头,“你要处理的公务很多吧,我又麻烦你了。”
“不麻烦。”靳宪廷向她报备,“我这几天是去林城出差,明天有场交流会,结束后,准备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