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月,只有一次。
小枝的日历本上,永远都把亲子活动当天,用红笔重重的画上爱心。
或许别人不知道她对父爱的渴望。
但我却是最清楚的那个人!
可是,我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让宋晚晚不要再继续介入我的家庭,我把小枝唯一的心愿全都扼杀了。
其实,那晚只要我重新推开门,央求陆应淮,再认错道歉。
陆应淮其实会给我这个面子。
然而,我并没有这么做。
直到后来,我跟陆应淮去参加好友婚礼的时候,小枝作为花童也在现场。
迎宾那天,我没想到,宋晚晚居然也回国参加了这场婚礼。
她穿着纯白的长裙,看到小枝的时候,相当热情,甚至弯下腰,想要摸摸小枝的脸。
小枝却直接躲开,跑向了我。
陆应淮刚好看到了这幕。
当晚,小枝被罚在院子里罚站。
零下几度的夜晚,她整张脸被冻得滚烫,小小的人儿在冷风中颤抖。
我心都快碎了,着急地去求陆应淮。
各种低声下气的话都求了,甚至允许他去见宋晚晚,甚至允许宋晚晚来家里找他。
反正这次宋晚晚回国,他们总是要见面的,不是吗?
可是,陆应淮却始终没有松口。
他态度漠然,声音更是凌厉,“苏晴好,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孩子!你非要她以后像你一样善妒,内心丑陋不堪!”
是啊,我是善妒,我是丑陋不堪。
他也不想想,婚姻走到这一步,到底是被谁逼的。
直到次日清早,小枝的体罚才结束。
浑身高烧接近四十度,对于一个几岁的孩子而言,算是丢了小半条命。
我在医院足足陪了半个月,小枝才康复出院。
从那以后,我对这场婚姻,彻底绝望。
我不再阻拦他去找宋晚晚。
不再在乎他是否彻夜不归,也不再计较他跟宋晚晚深夜的聊天记录,也不再去查各种酒店的入住记录。
甚至,我像一个体贴的秘书。
有次宋晚晚回国,他接机的半途中下起了暴雨,整座城市的交通彻底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