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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的天气没北京那么冷。
岑漱冰心里憋了股火气,只套了件卫衣和运动裤,脑门儿上还被愣生生气出了一颗痘。
他没把桑云听的话放在心上,但一晚上没睡着。
烟火秀的声音太吵了。
后半夜倒是安静了,他闭上眼睛又总能想起桑云听那双时而微怒,时而羞怯怯的眼神。
无辜又干净。
早上七点半,他给江寂拨去电话,告诉他:
“绑也要把人绑过来。”
江寂有点无奈大少爷的作派,撒了个谎:
“桑小姐一大早就走了,要去抓人吗?”
岑漱冰像吃了记闷棍,猛然清醒。
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又何必这样跟桑云听纠缠。
她就是喜欢他,太明显了。
如果桑云听心安理得的收了他的东西还好办,大家平等交换,一个为色一个为才,那么感情这种东西就能理所应当地被弱化掉。
可惜桑云听不是那种人。
“算了。”岑漱冰是个惧怕情感麻烦的人,他并不相信有绝对纯粹的感情,
“你赶紧过来,明天得去趟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