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南婠冒着暴雨和山体二次滑坡的危险奋不顾身的来找他,心底应该是紧张和担心的,她在意他。
贺淮宴漆沉的深眸瞬也不瞬地攫住她,“信不信我”
南婠被他严肃压迫的眼神惊了几秒,微微别开脸,扯开话题,“徐助说你要亲自给我送来一样东西,别是什么求婚戒指那一套”
贺淮宴蓦地勾唇一笑,“你想多了”
南婠:“……”
她抿抿唇说:“那你好好待在这吧,我去医院食堂买点吃的来”
贺淮宴没把手收回,一寸寸攥紧她的腕骨,“我这几天没找你,你就没想着主动找我一次”
南婠微瞪了一眼他,很想直接回一句,明明是你说的话太欠抽,话到嘴边又变成,“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主动的往往是输家”
何况,碍于以前对他有所求,她哪一次不主动,那些时候她都跪坐在地上对他那样了。
南婠记得,他以前对她可是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劲,他不喜温吞柔和,总是按着她的后脑,有一次还逼她咽了。
贺淮宴眸子沉沉地盯着她,放低姿态,“我对你还不够倾尽所有吗,从我承认喜欢你那刻起,输的人,是我吧”
南婠看向他,男人蹙着眉头,额角青筋绷起,语气又酸又涩,哽咽委屈。
真的,英俊的男人演起苦情戏,谁能扛得住!
南婠想抽回手,他攥更紧,她又不能用力甩开,缓了缓道:“也许双赢的局面更两全其美呢”
贺淮宴一想,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能双赢也挺好,松了松手,笑着道:“我的眼镜还在吗?我让二哥给我设计了藏在眼镜框,戴上可以掩人耳目的录像录音”
他继续说:“你不是不信我吗,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我找机会录下来,你要调查的事情多,我也让二哥还设计了镶嵌在一条项链的珍珠底托下,你戴着搜集证据也安全些,只是遇到泥石流,车子侧翻,不知道东西还在不在”
南婠淡淡嗯了声,便拿起手机关门出去了。
她面上平静,走在充满刺鼻的消毒水过道上,可心潮汹涌得澎湃,贺淮宴竟然为了让她信任他,做到这份上。
她庆幸自己还能亲耳听到男人这一番解释。
还好,她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