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咽了咽嗓,只觉得喉咙发涩,胸腔弥漫着一股钝痛,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让她极不舒服。
曲甜看她一直盯着一幅画出神,从背后拍了拍她,“这画有什么特别的,画的不就是谢茶她自己吗”
南婠转头,瞥见谢婉柔从衣帽间出来,朝曲甜淡声道:“没什么,随便看看”
像高门权势的富家子弟,的确是从小全面培养,贺淮宴会绘画不足为奇,何况谢婉柔又是从小与他一起长大,两人的回忆应该是丰富多彩的。
可她心里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呢?
即便她已经不是什么见得不光的身份,是男人正式公布过的未婚妻。
南婠蓦地思绪起在度假村那次的马场,似乎也是一样的感受,只是当时没有那么强烈罢了。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开始对贺淮宴身边的异性吃醋了。
她厌恶自己莫名产生这种负面的小情绪,硬生生压制下去,面上迅速平缓了神色。
谢婉柔扬眉一笑,“南婠姐姐有看上的画吗?”
她意有所指道:“这个自画像画得如何,这里所有的画我最满意这一幅了,它和淮宴哥哥有关,我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当初……”
南婠淡声打断,应道:“谢小姐不愧是艺术世家的女儿,画作都很好,每一幅都特别出彩”
曲甜瞟了眼谢婉柔,“谢小姐既然换好了衣服,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谢婉柔弯唇笑,“可以,麻烦两位姐姐了”
曲甜顿时汗毛都起来了,心底嘀咕,这嗓音喋喋的,酥麻得掉渣!
南婠敛眸,遮掩了几分心神不宁的落寞。
—
地下停车场。
南婠坐在曲甜的副驾,望着谢婉柔驱车离去。
一分钟后,曲甜紧接启动车子,愤愤道:“这谢茶是不是就想约贺金主过来啊,哪有什么人跟踪她,奇了怪了,我们送她到停车场也没看到半个人影啊”
南婠系好安全带,看了一眼腕表的时间,掏出手机打开地图,显示谢婉柔住的这套小区离万峰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