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南婠受伤那只手垂在浴缸边上,微微侧目,男人壮实的半身肌块冲击着她的视觉。
她整个身子淹入浓白的泡沫里,头上扎着凌乱的丸子头,是贺淮宴给她扎的头发。
他第一次扎的时候还把她弄得头皮发麻,她发量多,头发又长,贺淮宴硬生生把发绳箍紧了三圈。
她那会儿对着镜子忍不住吐槽,这哪是帮她扎头发,简直就是头皮受罪。
贺淮宴走近,屈膝半蹲下,拿着浴球给她仔仔细细搓起手臂。
南婠嘟囔道:“我还没有卸妆,你应该先帮我卸妆再洗澡”
男人无奈一笑,“怎么卸?”
南婠伸手指了指放在大理石台面上的卸妆油,“你先拿过来,我教你”
贺淮宴起身拿了过来,“然后呢?”
南婠让他拿洗脸巾擦干净手,教他挤出两泵在掌心帮她搓脸,然后把浴缸的水龙头打开温水给她清洗,就算卸干净了。
浴室里,水蒸气萦绕,热得熏,南婠闭着眼,感受男人温热的大掌和指腹游走在她脸上。
她的脸巴掌小,贺淮宴一只手就能差不住遮住她整张脸。
卸完妆后,贺淮宴深吸了口气,喉结一滚,女人的皮肤像嫩豆腐,他吐出的嗓音不自主的沙哑了几分,“我继续帮你洗别的”
南婠洗完脸,毛孔微张,脸蛋红嘟嘟的,额前的头发湿漉漉的黏在白皙的肌肤上,她单手抢过浴球,“别的我自己来”
女人还没拿着浴球在手上三秒,贺淮宴又夺了过来,“你自己洗洗不干净”
“怎么会不干净,你分明就是趁机又占我便宜”南婠控诉。
“是又如何呢”贺淮宴蹭了蹭她的鼻尖,她鼻子沾上了泡沫,样子可爱妩媚带点滑稽。
南婠:“呜……”
贺淮宴按奈不住的吻她,堵住她想说出口的话。
南婠觉得这个吻,激烈得有愈发不可收拾的趋势,可单手根本推不开男人,她含糊不清道:“别……别在这里”
听见女人说别在浴室,贺淮宴便停了下来,敛起眼底的欲念,捋了捋她黏在脸颊的发丝,声音暗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