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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婠和曲甜道了别,紧接着出了住院部,倏地在医院花园一条隐秘的过道那里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走近了点,在石壁下遮住大半身子,从石缝中看清是江涛海,他和一个背对着她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在说话。
江涛海面露难色,拿出一份文件袋递给那个男人,隔得远了点,南婠没听见他和那人说的是什么。
须臾后,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微微转过脸来,南婠顿时整个人僵住。
那几秒里,四肢百骸仿佛被打入大量的镇定剂一样失去知觉,无法动弹。
她迈不出脚步,有片刻的耳鸣,一股既愤恨又难以说清的情绪,游走在她五脏六腑。
江涛海对面的男人竟然是陆永良!
陆永良虽然苍老了不少,但那副神情和五官她永远也忘不了,她没想到竟然是在这里遇见那个多年未见的父亲。
她一步步走近,猩红着眼,声嘶力竭的喊:“陆永良,你终于出现了!你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把妈和姐都间接害死了你知不知道!”
带着鸭舌帽的老男人听见,回眸一看,迅速戴上口罩,满眼复杂的看了一眼南婠,很快移开了目光,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南婠想冲上去,江涛海忽地把她拦下,“南小姐,请你冷静一点,那个人只是一位病人家属”
南婠心里清楚,那压根不是什么病人家属,十有八九就是陆永良,她不会看错,更不会认错。
陆永良到底从江涛海手上拿走什么文件?
她盯着江涛海,质问道:“江院长,我们虽然是第一次面对面说话,但想必你早就认识我,我也不和您说客套话,您和陆永良是什么关系?”
江涛海道:“南小姐,我真的不清楚你在说什么,医院很忙,我先走了”
南婠微微抖着,抓住江涛海的胳膊不放,神色冷若冰霜,纤丽的眼轻轻一眯,“江院长,您这次见陆永良是瞒着孟岚蕙的吧”
江涛海一顿,再次否认,“南小姐,请你注意言行举止,这里是医院,我很忙,如果你想问医院的事,可以联系季总”
说完,他挥掉南婠的手,大步匆匆离开。
……
与此同时,贺淮宴到了恒荣建筑的副总室。
简桐娜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连忙起身迎接,“贺总,您大驾光临,请问是对我们恒荣有投资意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