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任何事,只要旁观者最公平也最公正。
秦晚单手握紧,声音都有些泛哑:“活不下去。”
“嗯,难活。”少年看向一侧的溪水:“于是邪祟找上了她,她和邪祟立了契约,一开始活的很快活,时间久了,仙门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人,当然要来除掉她。”
“她被沉河了。”少年一字一顿:“就沉在虚明山下,仙门度化不了,只能镇压其鬼魂。”
“而这样的鬼魂,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个,毕竟人皮骨能得神眷。”
这每一句话,说出来都是嘲弄。
秦晚岂会听不出来。
她突然之间就想起了之前朱姐姐反复问她的话,你确定要救山下的村民。
救不该救之人,不杀该杀之人的罪过大的多。
“师父知道这些事吗?”
秦晚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少年。
后者看了看那边已经暗下去的天:“知道,又能怎么样?“
秦晚紧紧攥着手。
少年说了句公道话:“在这样的世道下,做到独善其身已经很难得了,姐姐,你师父不错,只是根骨一般,所作有限。”
根骨一般,所作有限。
这是秦晚自从进阵之后听过最多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