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裴樾舟的话,安鹤青眉头皱得很深,他说的不无道理,盛怀安从未将他放在眼里过。

就上次安薇瑶惹出的事端而言,他不但得不到盛怀安的照拂,还可能被他暗地里整死,不,他明面上就可以轻松将他整下台。

在盛怀安眼里,司法厅长也不过是区区厅长。

裴樾舟见他面露迟疑,又说道:“我的提议,你可以好好考虑,就算我家老爷子现在手无实权,但结交的人脉也还算广,我们胜算很大的。”

安鹤青沉默片刻,就在裴樾舟以为他要答应的时候,他却突然站了起来,“我不会跟你合作,不管是谁想对付我,我都会正面应对。”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裴樾舟没想到他会这么决绝:“你就不怕身败名裂?”

安鹤青脚步不停,只丢下一句,“清者自清。”

走出牡丹园后,他深吸一口气,抬头望着逐渐暗沉的夜空,黑幕沉重地笼罩着大地,星星也仿佛被这份压抑吞噬,隐匿了光芒,只留下深邃而孤寂的黑暗,让人心生沉闷与窒息之感。

见到安鹤青出来,一直坐在车里等待的巢铎立刻下车,打开后座车门,恭敬候着。

安鹤青坐上车后,巢铎小心翼翼开口:“安厅长,您准备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