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安姩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清冷眉宇间立即蓄满笑意,接起来也是温柔地说着话。

柔美的侧颜,温和的声线,电话那头应该是盛书记吧。

沈淮序手握球拍,静静地站在一旁,他只觉心口仿佛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住,闷得难受。

他的恋爱,尚未开始,便已结束。

……

临安精神病院。

医院内的气氛非常凝重,即使有阳光照射进来,也无法化解这种压抑的氛围,似乎这里的每一寸空间都在被病痛所侵袭。

时不时有仪器声响和脚步声,打破这份令人窒息的沉寂。

安鹤青乘坐电梯来到三楼,推开其中一间病房门,门开瞬间,立刻用手捂住鼻子,拧着眉头走了进去。

病床上,蜷缩着一个面容憔悴的男人,然而,即便如此,仍能从他那如刀削般的轮廓中看出其曾经的俊朗不凡。

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响,男人立刻起身回头,待看清来人后,怒目圆睁,嘴里发出“啊啊啊”的痛苦声音,似杜鹃泣血,声声断肠。

他张牙舞爪地想要下地,可手上那沉重的铁链子却将他牢牢地困在床上,使他动弹不得半分。

他的气息微弱而颤抖,原本的俊逸模样早已被折磨得不复存在,如今只剩下一副痛苦不堪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