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有些晃眼。

“可……可陈宁他好像快撑不住了,您能先帮帮他吗,求求您了。”殷桃语气急促起来,带着隐隐约约的哭腔。

电话那边的女声严厉起来,低沉道。

“你有些不懂规矩了。”

嘟。

电话挂断。

殷桃感觉像是被瞬间抽干了浑身的力气,整个人连站立都困难,只能慢慢的把头埋低,蜷缩蹲在地上,像是一只竭力逃避现实的鸵鸟。

在楼道的最里端拐角处,王文恭撑着拐杖默默看着,他先前也去看了陈宁,但并未去寻求任何人的帮助,因为他深刻的明白,弱者的抱团取暖在上位者看来有多么可笑。

已不必再去自取其辱。

啪。

楼道的白炽灯忽得关闭,已是早晨了,外面的雾有些大,瞧不清周围,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