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容依旧泰然自若,波澜不惊。
但这份平稳能坚持多久,程墨京自己也未可知。
剪子推到肩膀,已经把裙子变成一条抹胸装。
初禾莹润的肩膀露在外面,双臂鲜白如雪,明晃晃地在灯光下挣扎,晃得那群野兽蠢蠢欲动。
“继续剪!继续剪!”
“动作快点!别停啊!”
迟叙淡淡抿了口气,余光一直在瞥旁边的程墨京。
他倒很沉得住气,眸光懒散地四处瞥,没什么兴致,嘴里吃着葡萄。
剪子继续往下,初禾敏感地一颤,终于克制不住心里那关,尖叫起来:“别碰我!放开!”
她的挣扎只是徒劳无功,很快被几个强壮的彪汉摁住:“老实点!”
“救命!救救我!”
这一声尖锐带哭腔的叫声,划破了会场,却无疑是为这场盛宴加了把燃料。
几个老板表现得更兴奋。
程墨京已经克制不住。
去他的大计,要用初禾换一个成功,在他这,绝不可能。
他捏紧藏在袖子里的利刃,就要起身,肩膀忽而被身后一人死死摁住。
“程总,您要忍住啊!”
周熙低沉地在耳边警告,这是他第一次胆敢忤逆程墨京,“您一旦暴露,初小姐也会暴露,您以为,迟叙会放我们活路吗?”
他闭眼,悄然压下胸腔那口气,逐渐镇定了下来。
迟叙悠悠地注意到他的举动,“怎么,墨京是觉得这出戏,不好看么?”
人只有逼上绝境,才会暴露最原始的面目。
程墨京和初禾是不是真的分开,初禾是否假意投诚,只有这一刻能看出来。
他双眸灼灼注视过去时,突然听见初禾尖锐的声音传来:“你们要侮辱我,我宁愿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