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故意借着流言的势头,顺理成章把迟叙送出国,好创造自己和初禾单独相处的机会。
原来,他从那么早以前就觊觎初禾了。
高端的猎手,不止会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更会让每一步,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之中。
而程墨京则平淡地喝着香槟,猎手得胜般的视线,穿透过玻璃杯,直直地迎上迟叙。
他从容地挑了下眉,似挑衅,似玩味。
迟叙捏着酒杯,指骨微微泛着青白,压抑着怒火。
迟夫人也催促着他:“对啊,阿叙,墨京以前待你不薄,以后,你们也有很多合作的地方。这件事,毕竟是你先动的手,跟墨京说声抱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迟叙深深抿唇,若换作平时,他断不可能道这声歉。
步步为营,心机深重地将小禾从他身边夺走,他断不可能容得下程墨京。
但此刻,有把柄在他手中,迟叙深知这层利害关系。
他握着酒杯起身,递到程墨京面前:“墨京,那天在山庄的事,是我冲动了。医药费用,我照五倍赔偿,也希望你能宽容,既往不咎。”
程墨京岿然未动,他也端起了酒杯,但并未碰上去。
只是缓慢地晃了晃,晶莹酒液将他瞳孔晕出一层光圈。
他的目光看向身边的初禾,淡淡勾唇:“你说,我该不该原谅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