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发动,工厂渐渐离她远去。

一路上,她冷静得出奇,没有多问。

程墨京会这样安排,自有他的想法。

她相信他能找到她,也不会让自己身处险境。

谢瞻透过后视镜看她。

这女孩只是安静坐在后座,手臂和腿部都有大大小小的伤。

尤其刚才跑起来时,初禾的腿几乎没有力气,他搀扶得多。

本以为她会寻根问底,或害怕地哭鼻子。

若是换做他家那个小表妹,早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鬼哭狼嚎了。

谢瞻一路疾驰到达附近军区总院,迅速安排就诊。

初禾腿部轻微骨裂,身上多处擦伤,精神状况还算稳定。

安排好她住院,谢瞻接到程墨京的电话,低声问:“伤得重吗?”

“我现在赶过来?”

初禾侧耳听着。

“行。”

对方不知回了什么,谢瞻站起又坐了下,与初禾对视,“你不和初禾说句话?她还挺担心你。”

程墨京大概是拒绝了。

谢瞻低声叮嘱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初禾看着谢瞻放下手机,眼神黯了黯:“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