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一样满城找了阮柠三天,直到得知阮柠和叶竹君一起去了伦敦。
他办好了签证,然而在伦敦安排的人回消息说,没有得到关于阮柠的任何消息。
陆知衡知道,他这五天,睡觉的时间屈指可数。
他时时刻刻在等着阮柠的消息,却一直没有等到。
陆知衡叹气:“林荟说了,阮柠没有联系过她,并且在离开杭城之前就叮嘱了林荟,不要找她。阮柠这一次,是铁了心要和这里的生活说再见。你也不用再颓废了。”
贺宴川沉默了,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敲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气。
陆知衡低头看了一眼贺宴川身旁的烟灰缸,里面都是烟蒂。
“她凭什么走?”贺宴川一字一句,像是咬牙切齿说出口。
“凭什么走?凭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阿川,她在你身边过得不快乐。”陆知衡其实挺共情阮柠的。
得不到回应的感情,很累。
但是贺宴川却是不理解,他手中的宴会掉落在手上,他都察觉不到。
贺宴川咬牙:“不快乐?我对她很差?”
“不算差,但也算不上好。”
贺宴川冷哼:“为了她,我可以放下我舅舅临时安排的出差不去伦敦,也可以半夜从南城赶到她家楼下等一晚上,甚至忤逆贺家人。这也不算好?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才算好。”
贺宴川的声音里面满是破碎感。
他并不是要标榜自己为了阮柠做了什么,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够,但是,他很努力在尝试。
他从小缺爱,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
但是他能够为阮柠做的,他都做了。
贺宴川从地上拿起蓝色的戒指盒,打开,盯着盒子中璀璨夺目的这枚戒指,忽然觉得极其讽刺。
“她恨我恨到,钻戒都不愿意带走。”贺宴川的眼眶通红,“我罪不至死吧?”
那日,他玩牌回到房间,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只剩下了放在床头柜上的这一枚戒指。
陆知衡也点了一根烟,叹气:“说一件事,你可能就觉得你自己不是什么好东西,罪可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