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敲门,但是迟迟没有抬手。
烦躁的情绪再次占据了心头,贺宴川从口袋中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根烟。
他烦闷得连续抽掉了两根,但是仍旧没有敲门。
她不跟他说实话,进去了,难道她就会说了?
不管是那段录音,还是和贺宴行抱在一起的照片,无一不在折磨着贺宴川。
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爬进了他的四肢百骸,啃噬着,吞没着,他的意志力.......
阮柠,她真是寡义薄情。
喂了这么久,还没喂熟。
贺宴川的皮鞋踩灭了烟蒂,转身下了楼。
他没上车,车内烦闷,况且,他没有思虑好应该去哪里。
御府壹号冷清,没有任何生气。
明鹤堂更不可能去。
这段时间和阮柠游戏久了,仿佛已经不习惯自己一个人的冷清日子。
哪怕是当初孟阮不告而别,似乎都没那么让他觉得难熬。
贺宴川的烟抽了一根又一根,直到他接到贺有鸣的电话。
“爸。”
“发给你的录音,听了?”那边的贺有鸣在咳嗽,但是声音依旧威严。
“嗯。”
“这个女人对你并不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