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阮柠看到贺宴川停顿了。
她瞥了一眼。
备注是“孟”。
现在是半夜一点多,白月光的电话打了进来?
还是已婚的白月光?
多少有点意思了。
贺宴川果然很快就接了,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贺宴川的神色凝重。
“我马上过来。”
说完挂断,阔步走向衣帽间,回来的时候已经穿好了一身卫衣裤子。
“给你半小时,离开这里。”
阮柠心头微微一窒,但是这种难过的想法很快就掠过了。
她还没把自己当回事。
但是嘴上依旧是温柔的追问:“这么无情?后半夜了,我就不能喘口气?”
贺宴川拿过外套穿上,哼了一声:“我怕你这身体,死在我家里。”
阮柠真想翻白眼。
什么人?
她心底其实是很难过的,谁都不想被人这么说。
但是就像贺宴川说的,她哪里有选择权?
门被关上,阮柠也准备走了。
她从床上起来,忽然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又摔在了床上。
高烧,加上刚才的剧烈运动,让她的心脏更不舒服了。
捞过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发现竟然是酒。
她跑到洗手间吐了出来,心想,贺宴川真的是个天杀的。
踉跄穿好衣服,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贺宴川竟然给她转了二十万。
祛疤。
阮柠点了退回。
她说过,只要那六百万,其余一分不要。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骨气,或许是仅存的那点自尊心在作祟吧......
走到客厅的时候,阮柠有些吃不消了。
她伸手捂着心口,从包中拿出了常备的药,走到沙发前拿起一瓶矿泉水吞服。
阮柠失去了所有力气,她怕自己真的出事。
心脏的问题困扰了她很多年,用医生的话说,目前的状况是死不了的,但是发作起来也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