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耀玄朝两人行礼,闻言没有说话。

季允宸摆了摆手,叮嘱一句:“好好养伤。”

他离开之后,季允宸没等任耀玄开口,他直接说:“尚书令若是要为何效求情的,大可不必多说,此事自有吏部和大理寺抉择。”

任耀玄觑了一眼他坚定的神色,还是不甘心:“可是李家扶音这般不顾真相,排除异己,实在不是儒家之风啊!”

“孤做的事比她还大胆,爱卿也认为孤没有仁义道德吗?”

“臣绝无此意。”任耀玄肩膀往下沉。

季允宸温和下来,他让姚忠正拿着一盏宫灯出来,放到任耀玄手里,温声道:“行了,天色已晚,爱卿回去好好休息吧,孤还等着与爱卿开创一个前无古人的盛世吧。”

任耀玄一怔,仔细思索了一下他这番话,脸色通红,高声应是,等季允宸离开,自己才健步走往宫门,眉眼间皆是意气风发。

回到东宫的季允宸脚步如常,刚要迈开脚步走向书房,身子却不由自主侧向卧室的方向。

“姚忠正,给孤备水,孤要沐浴。”

“是,殿下。”

姚忠正没多想,只当太子殿下洁癖发作。

过了许久,本该去书房忙活的太子殿下穿着一身月色的寝衣回到内院,没有准备办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