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可遏的嘎洼出口成脏,正要质问乐涛要做什么,却被后者打断。

“你说谁是没爹没娘的杂碎?”

乐涛缓缓转过身,语气寒冷如霜。

看着那冷若冰霜的‘陌生’面孔,嘎洼一时有些懵。

这一瞬间,他竟然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特娘的主子...

“你疯了!”嘎洼面上狠戾,但语气明显弱了几分。

乐涛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你又说谁特娘的是楚国的野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逆鳞。

而乐涛的逆鳞,便是他的父母和楚国后裔这几个字。

他的爹娘同样是楚国的后裔。

自懂事起,爹娘就矮人一等。

被那些乌弥人当牛做马的使唤。

为了一顿可以糊口的清粥,他爹要替别人扛好几个时辰的货物。

为了能有几两边角料的羊肉给儿子补身体,他娘更是要从早满到晚,替有钱的乌弥人缝制好看的衣裳。

之所以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便是因为他们一家都是大楚人的后裔。

乐涛犹记得他爹临终时说的话:“儿子,爹没什么本事,让你一出生便成了下人,你不要记恨你娘,这一切都是爹爹造成的。”

他更记得瘦骨嶙峋的娘亲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不知从哪里爆发出如此大的力气,非要把那碗带着几点肉粒的清粥让自己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