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官兵也纷纷拔出佩刀。

缓缓靠近将和尚围了起来。

和尚锃亮的光头上还有几根晒干的枯草。

想来要不是阿强要有血光之灾,他恐怕还躲在哪个草堆里。

“贫僧法号素忧,并不是什么秃驴。”

素忧露出和煦的微笑,冲马脸汉子展示着一嘴的大白牙。

“老子可不管你什么忧,耽误我做事,秃子给你砍成孙子!”

马脸汉子露出凶相。

可握着刀的手显然没有脸上表现的那么有信心。

仔细观察,会看见他的手抖得厉害。

“施主,如今大楚境内并无内乱,与周围等国也无冲突,不知这抓壮丁,是私事还是公事?”素忧慢条斯理问道。

他也问出了乡亲们不敢提的疑问。

抓壮丁通常发生在战乱兵源紧缺的时候。

北境乱归乱,但远远达不到那种程度。

上个月,卫所就来把村里的年轻男人抓走了。

现在又来,简直是要断山舍村的根。

马脸汉子被问得心虚,打诨道:“老子做什么,为谁做,由不得你一个秃驴来质疑。”

素忧抖了抖百衲衣,单掌行礼:“阿弥陀佛,世人皆是佛,佛皆是世人,我相信施主心中一定有佛性,只是您还未曾发现。”

说着,素忧扎了个马步,眼神忽然凌厉起来。

“如果施主执意要对那年轻人痛下杀手,贫僧只好拾起屠刀,替你入那无间地狱,受那万劫不复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