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甚至连师兰依的手指头都没碰过。

并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身上的软甲是他的保命符。

软件一脱,别说狗皮膏药陆天明,就是房梁上藏着的那个小人,都够他喝一壶。

所以他只敢看,不敢碰。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

他知道自己一旦碰了那只破鞋,绝对会忍不住脱掉软甲。

那时候,怕是还没快活起来就一命呜呼了。

“我可以帮你杀掉这个人。”机会溜了,田伯阳开始寻找新的机会。

“你连我都杀不掉,怎么帮我杀那个人?”蔡泽笑道。

“我们可以联手,可以设局,可以用人堆,我也可以坐第二把交椅。”田伯阳认真道。

“你甘心屈居人下?”

“比起两败俱伤,被人捡便宜不是更让人难以接受?”

蔡泽盯着田伯阳看了片刻。

他能看出对方是真心实意想跟自己联手。

可他没有答应,转而摇头道:“我当过官,当过很大的官,我在那个衙门当第二大的官时,我以为自己会安安心心屈居人下。

只可惜,时间证明了像我这种没良心的人,注定容不得上面有人。”

蔡泽笑看着田伯阳继续道:“你也是个没良心的人,我们是一类人,我知道你现在说的是真话,可我们这样的人,真话和假话其实没有太大的差别,时间一长,真话就变成了假话。”

他被陆天明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