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鸟的阉人认个没鸟的干儿子,果然薄情寡义。”文莽摇着头。

“所以,我当不好干爹。”

顿了顿,谷少一问道:“虽然我不看好小桂子,但他也不是随随便便哪里钻出来的阿猫阿狗能杀的,我很好奇,那个车夫,到底是谁?”

文莽咧了咧嘴:“一个敲竹杠的穷秀才。”

自此,两人都闭上了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随着时间的流逝,文莽的表情愈发凝重。

其实从第一句话开始,他就在挑衅谷少一。

可小矮子很强大,不管是实力,还是心境。

一个不会因为别人挖苦辱骂而生气的人,心不会乱。

心不乱,则人不会乱。

人不乱,则不会漏破绽。

文莽把着刀柄的手上全是汗。

甚至连嘴里包着的口水都不敢咽。

因为月光斜斜撒下来,正好照到他的喉结。

他害怕这一咽,被谷少一看见便会输掉气势。

而对面的谷少一,面如止水。

昏黄老眼看什么,都像在看死物。

“请!”

终于,谷少一伸出手,礼貌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