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时，他才发现，手上也沾满了鲜血，粘稠而温热，伤口还在持续不断流血，再这么下去，不用他自杀，这具身体已经要坚持不住了。

不自觉地，他用手背去擦拭面颊，这一动作带起了一阵刺痛。

林善恍然明白，眼中一直有点朦胧红光，是渗出的血水染红了视野。

现在怎么办？难道在这里等死吗？他现在动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生命慢慢的流逝，虽然并不会真正的死亡，但这种感觉还让林善有些不爽。

“不爽…” 这个念头像是被点燃的火花，在林善的意识中燃起了烈焰。

他开始努力地感受自己的身体，尽管刚开始只是微不足道的颤抖，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看似瘫痪的肌肉似乎被内心的呼唤所唤醒。

他咬紧牙关，额头上的青筋暴跳，手臂在地面上摸索，寻找着可以支撑起身体的点。

一次又一次，他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回到冰冷的地面上。

某一刻，林善用尽全身力气，肩膀和背部的肌肉硬生生地将他从地面撑起。

他的膝盖弯曲，颤巍巍地承受着身体的重量，呼吸变得粗重，每吸一口气都像是要把他的肺部撕裂。

尽管摇摇欲坠，但总是站起来来了。

林善笑着，血水从口中流出，“超越极限也没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