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敢不敢将我放归,咱们阵前决斗?”
张飞方欲言“有何不敢”,忽而沉吟少顷,却又大笑:“俺虽粗莽,却非愚钝之徒。好不容易得此敌军大将,若轻率纵还,叫俺如何向那些阵亡鬼卒的家小交代?”
事实上,那些鬼卒皆鬼道信徒。
死多少张飞都不心疼。
如此说,只为堵张任之口。
张任有意相激:“哼,说白了,还是不敢!”
张飞却说道:“既有此言,俺便给你个机会。你我便在此比试,你若胜俺,便放你出城,决不阻拦。你若战败,当立降于我?共效俺兄长玄德公,以匡扶汉室!”
张任冷哼:“西川无败降之将!”
张飞笑问众人:“看看,他就不敢言,必胜于我。非去想那败降之事!”
在场众士哈哈大笑。
张任反被张飞所激,目瞪张飞:“战就战,有何不敢?”
张飞就欣赏忠烈刚直之人,亦看着张任,大手向外一扬:“好,请!”
城内练武场,有军卒解开张任绑绳。
张任舒展脖颈肩臂,又按揉腕间关节,觉身躯并无滞碍。
他心中暗想:他若得胜,张飞真的会放其离去么?
他心中也没底。
然张飞素负虎将之名,若能在此阵前胜之,纵死亦无憾也!
这时,有军卒呈上他那杆银枪!
他手握长枪,立于胸前,战意骤然而生。
张飞亦掣出丈八蛇矛,十步之外,与其对峙。
校场非开阔之地,二人均未骑战马,乃以步战相应。
“可开战否?”
张飞大声道:“随时恭候!”
张任冷笑一声,挺枪便向张飞疾刺而来。
张飞凝神以待,熟料枪至半途,其招式路数竟令他心头微动——这枪法,似曾相识!
心中不敢轻慢,立时运足全力迎敌。
然待张飞全力施为之际,张任却顿觉如山重压扑面而来,气息为之一窒。
心中方知:张飞武艺之高,似乎超出了自己原本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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