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含絮没有理她。
“夫人?夫人?”阿敏又连着叫唤了好几遍。
应含絮才悠悠然睁开半阖的眼睛,抬眸问:“什么事?”
“夫人还是起来吧,我看夫人都快睡过去了。”
“没事,泡着是挺舒服,就是有点昏昏呼呼……”当应含絮把手从池子里伸出来扶额的时候,阿敏才看到她沾了水的手臂上,全身红色的小疙瘩。
“呀!”阿敏大惊,急忙唤来门外的阿喜,阿喜见了也是惊慌失措,两人想合力把应含絮从池子里捞上来,却因她又沉又滑没办法做到,更怕硬拉强扯弄伤了她,阿敏忙催促阿喜去喊何不言来:“快去找不言先生,平日里就他与夫人走得最近。”
阿喜急急去将何不言叫了过来,何不言见状也是一愣,然后踌躇在池边不敢下手,问:“这光溜溜的我要是沾了手,怕是要被池崇灭口。”当即他又提议,“你们还是去请大驸马吧。”
如此一来二回的,等辛容贺岚赶来,应含絮整个人都已经昏迷了。
因为泡在这不知名的水里才出了问题,辛容贺岚责怪一干人等没有及时把她救起来,何不言在旁嘀嘀咕咕,反问他:“我要是真就跳下去抱起一丝不挂的她,你真的不会灭了我的口吗?”
“当然不会。”辛容贺岚说,一边将应含絮打横抱起,一边回答说,“顶多剜你一双眼睛——还看?”
何不言忙背过身去,阿喜和阿敏手忙脚乱地给应含絮披上绒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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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回驸马府,待一切收拾完毕,辛容贺岚才慢慢审问前因后果,得知了来龙去脉,雷霆震怒:“女皇给的钥匙、提的点子,你们就言听计从?我平日里千叮万嘱不要纵容她往外跑,废了个腿还这么闹腾,怎不见得一个个都肯乖乖听话?”
阿喜和阿敏垂首呆立在旁,不敢说话。
直至辛容贺岚替应含絮穿好了睡衣,才放了何不言进来诊断。
阿喜和阿敏在旁看了,愈发觉得这位大驸马肯定就是应含絮的前夫池家三少,从不见他对娜尹公主体贴无微不至,照顾应含絮却手法娴熟,俨如多年恩爱夫妻。
何不言诊断的结果很简单:“是中毒。”
结果简单,过程却不简单,辛容贺岚很快怀疑到女皇的用心:“那温泉池我早有耳闻,从前娜尹也常沐浴,但从未有过中毒之说,不言,今日你在池畔,可曾觉察到有何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