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应含絮抽了抽鼻子,问。
这么多年的感情,不会看不穿他另有隐情。
于是池崇故态复萌,告诉她说:“还不是被你气的?非要嫁给一个你根本不爱的人。”
“那你不也娶了一个你不爱的人?”应含絮紧接着问。
鄂尔娜尹脸色一黑,警告说:“你们真是够了!”看向应含絮,“我请你来是帮助贺岚,不是纵容你们旧情缠绵的。”
应含絮帮不了池崇,因为池崇说:“除非你不嫁。”
人家和平协议都已经签署了,应含絮现在说不嫁,岂非拿两国承诺开玩笑?
回去路上,阿敏哭着问:“可以选择的路那么多,姑娘为何非要委屈自己?”
应含絮苦涩一笑:“我时日无多,这辈子却造孽太多,能在最后的时间里做一些积功能的事,也算是对自己的一个交代。”
“姑娘的身子正在一日日好起来,岂会时日无多?”
“因为现在我能站在你面前,是消耗灵魂的代价,曾经有个神仙对我说,我当初的选择,迟早是要付出代价的。”
“阿敏不懂。”阿敏说,“阿敏只知道,后日大婚,姑娘不会是个开心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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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说的很对。
大婚当日,满目繁华,却提不起应含絮丝毫情绪。
北银国崇尚雪白,大婚女子穿白色,男子穿黑色,原本就是一派肃穆,何来的喜庆可言?反倒是鄂尔娜尹公主身穿一袭粉紫长裙,身边趁着深紫大氅的辛容贺岚,远远看着,如此相衬。
阿敏和阿喜推着轮椅送应含絮走过漫长花廊,走向鄂尔苏赢。
眼角余光中,应含絮看到辛容贺岚冷漠成灰的眼神,频频如刀子射来,刺得她千疮百孔。
“池崇,快回去吧,快走开吧,别再看我,求你了。”应含絮在心中默念。
白雪落在她的肩头,竟没办法融化在透出她体温的白羽礼服上。
可想她心中寒冷,连带着身体也是冰凉冰凉的,自也难怪鄂尔苏赢一握住她的手,就蹙了蹙眉,低声问:“你冷?”随即吩咐身边人,“拿狐裘来。”
白羽喜服外面再套狐裘,本不是个成亲的搭配,但鄂尔苏赢不顾,于是辛容贺岚也不顾。
他手里本就拿着是要给鄂尔娜尹公主若是冷了就披上的狐裘,听到这话,竟大步流星走了过来,当着所有震惊面孔,默不作声将厚重的狐裘往应含絮身上一裹,同时也隔开了她与鄂尔苏赢。
“这大驸马倒是体贴,只是……”女皇不禁质疑,口吻略有不满,“冷了娜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