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带着这样嚣张的姿态过去,应含絮尽被人家堂堂北银国未来女皇给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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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姑娘如今好似是愈发得神志不清了。”在人家未来女皇看来,应含絮原来是这副疯癫样子的。
疯癫就疯癫吧,应含絮打自在北银国皇宫苏醒过来,也从未觉得自己是正常的,腿因为冰雪而麻木,心因为寒冷而结冰。
“我听不懂公主什么意思。”应含絮说。
“看应姑娘也不像是那些木讷之人,上次把白帕子还给应姑娘,我以为你已经懂了。”公主说,“可没想到你依旧对大驸马死缠不放,又送汤圆又跳湖的,应姑娘难道觉得很好玩吗?”
“那倒不是,说实话,挺不好玩的……”应含絮说,然后隐忍心中苦涩,堆砌笑靥如花,“只是对大驸马的一片痴心,无法收拾,情不自禁。”
“大胆!——来人,给我掌掴!”大约所有位高权重之人,在说出“大胆”这两个字后,都不会轻易绕过堂下人。
两个婆子过来给了应含絮狠狠两巴掌,应含絮嘴角溢出血渍,不怒反笑:“公主在自己的屋子里收拾我,好歹也用点狠的手段,至少一会儿送我出去之后,不会被旁人看出来不是?否则大家都知道公主和大驸马为了我区区一个宁国来的丫头闹不和呢,呵呵呵呵……”
……
从始至终,应含絮都在笑,她并不觉得好笑,只是抑制不住对命运的嘲弄,她笑的时候眼泪在转,只是装疯卖傻连自己也骗过了。
她在公主府被整整扣押了两个时辰,天黑的时候她从里面出来,候在门口早已心急如焚的阿敏和阿喜迎上去,刚扶住轮椅,应含絮忽然弯腰,呕出一口血来。
吓得两个丫头面如死灰:“姑娘怎么了?”
应含絮难过得没办法说话,摇了摇手,示意她们不必多问,送自己回去。
回去的路上,应含絮耳畔仍萦绕着鄂尔娜尹公主撕心裂肺的哭声,久久挥散不去,一次次刺痛她的心,刺痛她身上每一处看不见的伤口。
回去之后,应含絮卧病在床,好几日不能下地。
阿敏和阿喜始终不知道应含絮在公主府遭遇了什么事,悄悄请了宫廷御医来看,说是遭受毒打,却是不见血的毒打,五脏六腑皆受重伤,但是表面看不出任何淤青红肿。
这就是应含絮自己讨来的“狠点的手段”,鄂尔娜尹公主依她的做了,不遗余力,几乎要了她的命。
阿敏和阿喜得知此事,大哭,问应含絮为何自讨苦吃。
“人到绝望时,死又死不了,心痛得不行,恨不能身上之痛可以转移些注意力。”这是应含絮俨如玩笑的回答。
这几日,辛容贺岚不在宫里。
阿喜说:“等大驸马回来,我就去告诉他!我相信应姑娘和那池崇公子的故事是真的,我相信应姑娘不会认错自己的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