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澈是你朋友吧?”皇后慢慢把话说开。
“嗯。”应含絮点头,脸色褪去红润,变得苍白,“他怎么了?”担心他在宫里到底还是遭遇了毒手,应含絮的小心脏跳得剧烈。
“他被常琴斩了。”皇后慢条斯理地说完这句话,应含絮双目圆睁,显而易见的震惊和悲愤:“怎么可能?惠妃呢!”
她下意识问到惠妃,是因为觉得有惠妃在,月澈就不至于命绝深宫,可是皇后却质疑了:“这月澈的死,又关惠妃什么事?惠妃已经被关入冷宫了,你不知道吗?”
应含絮怎么会知道?池崇还在宫里,什么事都没来得及告诉她,她就被召入金盏宫,自然一头雾水。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应含絮问。
“你告诉本宫,那月澈究竟是什么来历,本宫就告诉你,昨天发生了什么事。”皇后怂恿道。
应含絮使劲搜索思绪碎片,如今该怎样说,既不会引起皇后怀疑,又能获知来龙去脉?眼睛余光瞥到倾城,一怔,计上心头:“月澈是个贫民家的孩子,曾在狩猎场救过皇上,遂在宫中遇见公主,公主对他甚是喜欢,多次逃离出宫都是为了他,但月澈心知高攀不上公主,所以一直避而不见……仅此而已。”
这是一个与惠妃所言相似而又有不同的版本。
惠妃说两人是一见钟情,应含絮却道倾城一厢情愿,皇后不禁纳闷:“倾城的痴癫,与他有关吗?”
“没有关系。”应含絮肯定道,这个时候哪怕心里有再多的想法,表面也必须装得镇定自若。
“应含絮,你未曾对本宫撒谎?”应含絮装得如此认真,皇后也奈何不了她,总不能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严刑逼供,这会子风口浪尖的,这丫头又是个风云人物,可不能急于一时。
“含絮不敢。”应含絮道。
皇后叹了口气,作怜悯状:“既然那月澈是你的朋友,又因罪被常琴斩了,想必你心里难过,也不知尸骨有否保存,本宫就不出面了,你自行到紫微宫去问问,送他最后一程吧。”
得到皇后准许,应含絮匆匆去了,殊不知皇后故意放她去紫微宫,试探的是常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