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笑,默认。
应含絮将质疑目光射向常琴:“这是怎么回事?”
“感谢上苍给了我这么乖巧的杨柳,她是你的妹妹,她了解你的一切,与你长相相似,易容她,比任何人都顺利。”常琴说。
“你易容他要做什么?”应含絮急问。
“杨柳这辈子最大的渴望,就是可以和池崇在一起。”常琴慢悠悠道,“这世上你可以阻碍她,那我当然可以成全她。”
“不可以!”应含絮欲离席去拽应杨柳,却突然头疼欲裂,让她几乎无法站立,更别说是靠近应杨柳。
“怎么回事……”她扶额,眼前一片恍惚,“酒里……”
不怕常琴下毒,只是没想到他真的下了毒。
应含絮非常恼火,只是此刻她已无暇顾及自己,“你究竟想把我和杨柳怎样?”
“我会把杨柳送到池崇身边。”常琴说,“而你,就乖乖待在紫微宫即可。”
“池崇是你的朋友!”应含絮道,“曾视你为兄弟手足,你娘害死他姐姐,是你们欠了他,现在反而是你不想放过他?”
“他那么喜欢你,我却霸占了她的女人,自然要送一个过去弥补的不是吗?”
“你根本就是居心叵测!”
“没错!池崇他背叛我救了月澈,我必想方设法令他们反目。”常琴终于道破月澈的下落,应含絮不知道那天她被劫走后应府发生了什么事,但照常琴现在的说法看来,是池崇出手救走了月澈。
感谢池崇,自己和月澈欠他的,只怕是无法报答了,眼下常琴还要送一个冒牌货过去,应含絮光是想想就悲愤交加。
“杨柳!”应含絮对应杨柳道,“你不要任凭太子摆布,你既然深爱池崇,怎可以戴着我的面具去欺骗他?”
“我也不想这样做的,姐姐……”应杨柳道,看上去她似乎比应含絮还要无奈可怜被迫求全,应含絮却只觉矫揉造作。
“可是除了戴上你的面具,我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亲近他?你无法做到的,我去做,你不爱的,我去爱!”她说到最后,已然由隐忍的哀伤变成了极端的泄恨。
“可你听命于常琴,你就是在害他!”应含絮话及此,再也支撑不住,眼前已经难辨黑白,色彩在视野里纷呈变幻,身子轻得好像要浮起来,脑袋却重得要倒下去。
她只听到应杨柳说的最后一句话:“姐姐,你就放心地留在宫里罢,池崇,我会代你去爱他,他生、他死,从此以后都只是我应杨柳一个人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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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含絮昏厥后,被常琴抱回卧室。
常琴轻轻将她放倒在床上,然后为她褪去外衣,她身体柔软俨如无骨,常琴的动作小心翼翼,明知她一时半会儿无法清醒,却似怕痛疼了她似的,应含絮若醒着,大约觉得此人实在是可怕得紧,对待喜欢的、不喜欢的,都可以温柔到连自己也骗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