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澈!”应含絮疾呼月澈,应含絮不想与他分开,应含絮不是信不过他自吹自擂江湖第三的功夫,但应含絮害怕常琴使阴招,一如他此前对月澈下的毒手一般,应含絮分明看到对付月澈的人,手里每样武器都泛着绿光。
假如常琴在这里以忤逆犯上之罪杀死了月澈,似乎无可厚非。
应含絮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可怕的念头:常琴今日若是纯粹来邀自己入宫过年,为何会随身带上这样一列禁卫军,且个个的武器都想置人于死地?
假如自己只是常琴杀人的借口,他分明知道自己不愿进宫而要来硬的,那么月澈抵抗就在所难免。
所以杀死月澈也就顺理成章。
应含絮浑身一颤,寒意四起。
“月澈!别打了!快住手!”应含絮忙喝道。
只可惜月澈沉溺于打斗中,何况为时过晚,此刻他停手,只有被砍死一种结果。
在这样的情况下,周遭是应府不敢对太子作为说不的人,也没有惠妃的保护,应含絮无从求助。
“够了!常琴,我跟你入宫,你快叫他们住手!”应含絮唯有妥协。
可惜常琴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晚了!”他说。
应含絮知道:从一开始,就没有早晚之说,一步步被逼到无路可退非要动手的地步,一步步都在他掌控之中。
早知如此,真该赶走月澈这个黏人的跟班。
“常琴!不要以为处心积虑就可以掩盖秘密!”应含絮也被触碰了底线,有些话,她早就想说,“月澈才是惠妃的亲生儿子,你这顶太子之冠根本就……”
话未说完,一柄利刃生生刺向她的咽喉。
银芒刺目,应府围观的人才被应含絮那句话惊倒,又被这一幕吓得半死,应夫人想拦拦不住,远远看着几乎要昏厥过去。
持刀之人乃是常琴的心腹,因听到这句话,起了灭口的心。
然而他的刀在距离应含絮咽喉半寸之处,被常琴弹指挥开。
“叮”的一声,应含絮听到的是常琴心碎的声音。
常琴目光惊痛地看着她,一字字道:“应含絮,你成功激怒了我。”
是才激怒吗?应含絮心忖:你常琴喜怒无常,不是早就忍无可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