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嘛呢?赶紧收拾东西!”
……
**************************************************************************
应含絮突然离宫,连常琴也未曾告知。
这不能怪她,常英这段时间太忙了,朝中甚至有官员怂恿太子亲赴西疆上阵杀敌,这些都是和亲太子党对着干的老家伙,觉得太子年纪轻轻登上储君之位过于容易,多年来又几乎没有竞争对手,难免傲娇躁气,是要出去锻炼锻炼,日后方可成大器。
可崇文帝又舍不得,想着眼下就这一个儿子可以继承大统,万一死在战场上,大宁国如今的烂摊子谁来收拾?外姓党当然是挤破头地想插足,偏偏崇文帝偷懒又有私心,君臣之间日渐留下矛盾隐患,他日换代之际必然风起云涌,可谓是到了大宁国内忧外患的激荡时刻。
扯远了。
在应含絮还没有当上太子妃以前,这些事情都与她无关。
此刻她只想保家人安全,在这个粉饰太平的年代里。
**************************************************************************
两脚踏入门槛,应含絮弓着身子小心翼翼,怕发神经的杨氏又莫名其妙一盆冷水泼来,到时候是弄死她呢,还是弄死她呢?
“怎么回个家跟做贼似的?”月澈不禁问她,“比我那天月黑风高、打人狗腿还要夸张。”
“因为家人个个都很奇葩。”应含絮道。
但没想到,这一次,杨氏很安分。
应含絮在里厅碰上她,她微微一怔,然后问:“哎,回来啦?”随即吩咐下人看茶,那态度相比平日,好得叫一个“诡异”呀!
难道这就是被捉奸在床后的女人的乖顺吗?
“我爹呢?”应含絮问。
“去户部了,你找他有事?”杨氏回。
“什么时候回来?”
“这说不准,事情忙的话,恐怕近段日子就不回来了,直接住在户部,今早你娘就收拾东西过去伺候了,我估摸着是这么回事。”
看来先前也以为应老爷不回家了,才大胆引狼入室的吧?应含絮看着杨氏那憔悴的样子,心忖哭一宿很累吧,心忖你也有今天呐?
“那我去户部。”应含絮道。
“现在户部进不去,你娘也是得了尚书大人的口谕才好不容易进去的,查得可严呢。”杨氏说,“哪像你小时候,闲下来就跑去户部玩。”
“我娘有尚书大人的口谕,我还有太子的信物呢!”应含絮道,翻遍兜兜找出一根短箸,介绍说,“这是常琴小时候用过的筷子。”
这是应含絮从宫里顺来的,觉得好玩,也觉得值钱,金镶玉,就换好几顿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