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就猜到他来关切自己另有目的,只是没想到他一开口就这么致命:“你说什么呢?难道连你也认为娘的地宫里藏了人,还藏了个所有人都知道三年前就已经死了的人!”
“娘,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你我。”常琴说,“池崇是我最好的兄弟,慕容家没有儿子,将来继承我大宁国大将军一职的,只有他池家之后,我需要池崇,我现在还不能为了一个池碧和他决裂,娘,你做所有一切都是为了我,这次也当是为了我,放了池碧吧。”
惠妃脸色极白,不知是恐惧还是气愤,她语气强硬:“我大宁国不缺他池家一个不识相的臭小子!不就是将军嘛,全国上下多少热血男儿,大不了改革世袭之制,武试招人,还怕找不到辅佐你的将军吗?”
“娘,这固然是一个选贤任能的好法子,可兵权握在池家之手,若逼得急了,只怕起兵造反也只是一朝一夕间的事,池复将军的威望你是知道的,你别看池崇纨绔,他其实心里清明着呢,稍加引导,领兵打仗未必不如他爹。”
“可是池碧知道我所有不干净的事,我现在把她放出来,岂不就把自己送上了死路?”惠妃终于对常琴说出了实话,痛心疾首反问常琴,“你是要送为娘去死吗,常琴?”
常琴多么希望惠妃松口别那么快,多么希望她抵死不认池碧的所在,这样至少还有一线希望证明是池崇看错了,证明那也许只不过是个误会。
惠妃痛心,常琴比她更痛心,他定了定悲愤的情绪,问:“池碧入宫才多久,你就迫不及待地要加害于她……娘,如果你陷害丽妃是因为怕常英夺了我的位置,可你戕害碧妃,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还是深宫寒冷,你已经习惯了赶尽杀绝?”
“碧妃怀孕了,她入宫不久便获得皇上盛宠,甚至一度超过了我,三年前的某一天,她兴致勃勃跑来找我,问我怀孕了该忌什么口,我觉得那是一种挑衅,赤裸裸的挑衅!”
“只怕那只是你的一己想法!池碧我了解,她虽是池家长女,可打小就被宠着惯着,什么都不懂,简单到愚蠢,这样的女子,你完全可以掌控在手,为什么要去加害她呢?何况她还……她现在到底在哪里?”常琴的语气已经难掩怒意,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敢凶娘了,惠妃自然有些忌惮:“我把她送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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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与应含絮争执不下的池崇突然不知被触动了哪根神经而想起一事,蓦地怔住。
“怎么了?”应含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