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白清泠都不知道自己是晕过去的还是睡过去的。

第二天醒来浑身酸痛难忍，而身边却已经空无一人。

“你在哪？”

好在卫枭还肯接她的电话。

“机场。”卫枭满脸不舍，声音却不得不冷漠无情。

“为什么不等我一起回去？”白清泠站在窗边，手指无意识地戳着墙面。

“佳怡那边出了点事，我必须马上回去。”卫枭收敛起情绪，面色也跟着阴沉了下来。

“什么事？”

“她生病了。”

“我也生病了，昨晚着凉了，现在嗓子很痛。”白清泠手指逐渐用力，指甲在墙上戳出一个个浅浅的印记。

“你……”卫枭面露焦急之色：“给你姑妈或者周先生打电话，让他们带你去看医生。”

“你不能留下吗？”

“我必须回去。”

“阿枭，你要早点接我回去，我一个人很害怕。”白清泠挂了电话，指甲猛地被戳断，流了不少血。

她却恍若未觉，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公寓。

卫枭因为她最后一句话险些错过航班，整个飞行过程中脑子里都反反复复回荡着她的声音。

五年前，她也是这样跟他说的。

让他早点接她回家，可是他没有做到，生生跟她错过了五年。

某个瞬间，卫枭想让飞机调头，立刻回去找她。

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白清泠从公寓出来后直接去了机场，姑妈和周季元给她打电话，她都没有接，最后索性关了机。

然后买了晚上回国的机票。

飞机上，她不知不觉晕了过去，依稀梦到了五年前那个恐怖的晚上。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有人叫醒了她。

白清泠睁眼，以为自己看到了卫枭，一把抱住他。

可是闻到那人身上淡淡的高级香水味，她瞬间清醒过来：“对不起。”

“没关系。”对方绅士地递给她一方手帕。

白清泠没有接，道了谢拿出自己的纸巾擦掉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