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宁静异常,姜娴呆呆在床边坐了好久,才揉了揉额角,起身从衣帽间取了未拆吊牌的睡衣进了浴室洗漱。

哗啦啦的水流从头顶落下,姜娴仰着头将披散下来的头发全部推到脑后,饱满的骨相在层层水珠的冲击下像朵散发出淡香的茉莉。

她开了冷水,仿佛这样就可以把自己的颤抖忐忑一同冻住。

她的手段放在蔺元洲面前完全不够看。

姜娴早就应该发觉一向多疑的蔺元洲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中了迷药。

只怪她太心急。

心里揣着事儿的人都一样,处处漏洞的计划赌的就是运气。

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从浴室收拾好出去,姜娴站在阳台上往底下看,回来时还清清冷冷的大门口此刻倏然多了很多私保。

她不由自主地抓住阳台边沿,指尖用力到发白。

走廊中传来脚步声,卧室门打开,蔺元洲端着一杯白开水走了进来。

姜娴听见声音回过头。

她顿了顿,关上阳台门进了屋。

蔺元洲将白开水放在圆桌上,他走到单人沙发前坐下,看了眼姜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