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炖的燕窝很鲜美,她拿起勺子搅了搅,沉默地舀起一勺送到嘴里。

确实好喝。

蔺元洲抱臂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刺啦一声拉开椅子起身上楼。

这人总是阴晴不定,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火气旺盛,方才走之前又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踩了一脚地上原本已经碎裂的手机。

但那是他自己的东西,又不是姜娴的。

姜娴吃过饭上楼,推开卧室门。

蔺元洲正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边,他抬起精瘦干练的胳膊以相当别扭的姿势拿着药棉往背上擦药,平时那么精明一个人,这时候倒透出几分笨拙。

姜娴瞧着他背上那么一大块青紫的重物撞击痕迹,面露诧异。

放在门把上的手有些尴尬,这时候不知道该不该退出去。

就在姜娴进退两难的时候,蔺元洲听见声音回头,他面无表情地说:“过来。”

姜娴叹了口气,走上前接过药棉。

蔺元洲的目光笼罩着她。

姜娴绕到他背后,推了推他的肩头:“你往前面去点儿。”

蔺元洲不轻不重嗯了声,肩膀往前挪了挪,整个背正对着身后的人,还算配合。